第54章 潑寒節驚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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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 潑寒節驚變
這次除妖正好趕上景國一年一度的潑寒節，花車巡游和五百年前一樣熱鬧，楊箬和滄九旻來到街上，一起游覽這盛大的節日。
王益堅一大早就被家裏人喊回去了，因此沒能同游。
花車上的大巫師一如既往地點了人上臺表演魔神，這次是選的一個穿黑色布衣的小夥子，楊箬看著人上去，眼中一瞬露出懷念的眼神。
澹臺燼的景王時期多意氣風發啊，天下、權勢、忠誠、民心集於一身，她想不出他那時還有什麽欠缺的，哦——那時大概唯一讓他不痛快的就是她了吧？
她悄悄看了眼旁邊的滄九旻，他眼中也有懷念。楊箬卻心中一刺，他懷念的……是葉夕霧嗎？
當年她雖然戴了面具，可是澹臺燼在潑寒節後對她的態度大轉變，她就是傻子也猜到他應該知道那所謂的“神女”是她了。
……
花車繼續巡游，人群再次跟著湧動起來，她一個不察，被推遠離了滄九旻身邊。回頭去看的時候，卻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。
滄九旻這邊遇到的情況也是如此，不過他很快就發覺了有人布下傳送法陣的痕跡。
姒嬰和驚滅出現在視線裏。
滄九旻露出了然的神色。
這裏是人流如織的大街，可是他們身邊的行人卻似看不見三人一般，目不斜視地從他們身邊經過。
“滄九旻，你做仙門弟子還做上癮了？跟我們走，回歸魔域才是你的歸宿，成為魔神，你就會真正地體會到什麽才是真正的力量。”
“那種以失去自我為代價的力量，我不需要。”他斬釘截鐵地說。
姒嬰聽了這話，卻笑得狂妄，甚至笑出眼淚，她道：“不需要？只有甘願任人宰割的螻蟻，才不會需要力量。人只要有欲望，不管是善的或惡的欲望，都需要一定的力量作為基礎，否則，你連好人都做不起。至於自我意識，滄九旻，你和魔神本就是一個人，你就是他，他就是你，所以根本不用區分這麽清楚。
你不要逼我，難道非要等我殺了你那個小情人，你才肯接受作為魔神的力量嗎？”
滄九旻沈默片刻，反問道：“你們今天前來，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？”
姒嬰胸有成竹，似篤定他無法拒絕般，道：“滄九旻，只有兩條路擺在你的面前。你若願意脫離仙門，回歸魔域，我等萬魔奉你為主，效忠於你；若你執意留在仙門，魔胎身份遲早會被發現，那時，你就只能是俎上魚肉，任人處置。不管你怎麽選，回魔域都是早晚的選擇罷了，你何必掙紮呢？”
滄九旻撫上手中的劍，道：“既然那麽篤定我最後會回魔域，那你們好好等著就是，讓開。”
姒嬰上前一步，擡手攔住：“那要等到何時？你今日就得隨我二人重回荒淵！”
滄九旻不耐：“你是在質問我嗎？”語氣幽冷，語調緩慢，有一股酥麻的冷意爬上姒嬰的脊髓，她眸中一喜——上古魔神，也曾露出過這種睥睨的神態。
她被迷住了似的，久久回不過神來。
就在她氣勢漸弱，即將放走滄九旻的關頭，一道突然而至的仙門靈力向這方襲來。
障眼結界被打破，三人在人群中現形，周圍的行人紛紛驚恐避讓。
人群後方一道桀驁的聲音響起：“起開！都給我起開！”岑覓一邊撥開人群，一邊帶著幾個赤霄宗弟子拔步走上前來，他指著滄九旻得意氣揚道：“好你個滄九旻，被我逮個正著了吧？只要我將今日之事告知仙門各派，明日你不光身敗名裂，恐怕還要被綁上降魔臺，打得魂飛魄散！什麽逍遙宗天才，乖乖給我當狗，說不定本少爺饒你一條狗命！”
岑覓自在上清神域被滄九旻攪了好事就一直念念不忘，想要報覆回來，今日偶得門派中人通知滄九旻來了景京，他便也帶著人來找麻煩。
站在一旁的姒嬰聽到這話，哪裏能容忍仙門的人這樣對魔胎不敬，她在手中暗暗蓄起魔氣，滄九旻察覺到，一把推開岑覓，然而姒嬰的速度更快，借著滄九旻這麽一推，姒嬰的尖刺便從背後貫穿了岑覓。
在其他人看來，就像是滄九旻把岑覓推到劍上去的。
幾個仙門弟子驚聲叫起來：“殺人了——殺人了！滄九旻殺了我們少主！快回去報信——”
驚滅見狀，用魔氣將那幾個仙門弟子鎖喉，那幾人瞬間臉色漲紅。
滄九旻拔劍一把將驚滅掃走，驚滅退後飛去，一邊叫：“我可是在幫你啊！他們要是不死，死的就是你了！”
滄九旻不語，繼續擊退他，驚滅跳到花車上，也惱了，道：“你個不知好歹的魔胎，就愛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他抽出魔笛，吹奏間，魔音開始無差別攻擊，過路的行人都紛紛被魔氣縛喉。
滄九旻也躍到花車上，再次與驚滅對峙，驚滅不擅長近身打鬥，只好跳下花車，滄九旻的劍卻已隨後跟來，下一刻就要刺上驚滅。
“住手！”姒嬰的聲音，滄九旻感覺到這句的語氣不對，因為太淡定了，根本不像是心急救人又無計可施的那種驚慌的叫喊。
他回頭看去。
姒嬰正用魔氣舉起了兩個人，在他看來的下一秒，兩人就圓睜著眼睛慘死，被姒嬰嫌棄地丟到地上。
她又抓來一個女孩，舉到半空，道：“滄九旻，以你在仙門的靈力修為，以及你禦使那把劍的速度，定然來不及阻止我，你救不了她。況且，今日要救的也不止她一個。”滿大街的人已經被姒嬰的魔氣所困，全都痛苦不堪，面目扭曲。
“現在，你還會覺得力量，是你不需要的東西嗎？”她狂放地問道。
這是赤裸裸的逼迫。
驚滅看出姒嬰的意圖，也加入了同樣的做法中來。
滄九旻並不是想要毀天滅地、無情無愛的魔神，所以他無法冷眼看那麽多無辜之人受牽連，他心中如遭烈火煎熬——同意做魔神，可能會失去自已；不同意做魔神，那麽今日這滿城的人都要遭殃，而且這裏面可能還包括箬箬。
姒嬰開始倒計時：“我數三聲，你若是還考慮不出來，這滿城的人，就不用救了。”
“三——二——一！”
接二連三的人倒在地上，與此同時，天空中出現了一只巨大的血紅之眼，洶湧的魔氣充斥這方天地。
滄九旻升到半空，操縱屠神弩將被姒嬰控制的人解救出來——屠神弩是魔神的魔器，擁有睥睨眾妖的力量，姒嬰自然不是對手。
然而滄九旻也很快墜落下來，此時的他畢竟還不是魔神，強行越級使用武器，身心皆受到重創，忍不住咳出一口血。
那巨大的屠神弩實在太過顯眼，所有人都看到了，這下滄九旻將再也逃不掉仙門的制裁。這樣，他就會被逼到只能回荒淵。
姒嬰滿意一笑，驚滅在旁提醒道：“快，趁他現在神形俱散，將魔氣灌給他！把邪骨喚醒，尊上就能回來了！”
二魔於是一同向受傷而無力抵抗的滄九旻出手。
……
屠神弩浮現在景京上空，不知被傳送到哪個犄角旮旯的楊箬自然也看到了。
——還好這法陣能傳送的距離不遠，她現在仍是在景京城內。
楊箬看到屠神弩，第一個想到的是魔神，第二個想到的，是澹臺燼。
不管是哪個答案，她都要去看一眼。
而且今天的事情透著一種古怪，她和滄九旻離奇失散，且是被別有用心之人設計的傳送法陣造成的，然後又出現屠神弩，很難不讓她懷疑對方針對的是滄九旻這個魔胎。
姒嬰、驚滅？
她一邊想，一邊趕往剛才屠神弩出現的方向。
片刻後，果然看到了滄九旻，只是，二魔似乎正在向他灌輸魔氣。
——按這種狂猛的灌輸法，滄九旻不得當場入魔啊？！
楊箬急了，使出一把驅魔符，將二魔暫時逼退，同時以法力繪出天罡凈邪符陣，借陣中充沛的清氣，來驅走滄九旻身上被打入的魔氣。
這陣一般是拿來凈化妖魔用的，若是十惡不赦又實力不夠的妖魔，會被這殺陣頃刻打碎，神魂俱滅，而滄九旻雖是魔胎，但畢竟修習仙門術法，楊箬又留在陣中為他護法，這才敢給他用這個。
萬年修為的二魔打入的魔氣，可不是一般溫和的療愈術法能解決的，只能賭一賭了！
姒嬰、驚滅見滄九旻的仙門小情人出現，頓時神情一凜，雖然二魔很想把人弄死，可是要是就這麽輕易死了，他們以後還拿什麽來威脅魔胎？而且，這個藏若平時聲名不顯，結果一出手就是修仙界沒幾人能使出的天罡凈邪陣，此陣雖然不至於要了他們二人的命，但也同樣讓他們討不了好，魔域如今正是百廢待興之時，得保存實力才行。
“怎麽辦，還打不打？”驚滅悄聲問姒嬰。
姒嬰看一眼陣中全部心思在滄九旻身上的楊箬，只能道：“走。”先把這個藏若調查清楚，今日是他們低估滄九旻這個仙門小情人了。
楊箬看到二魔的身影消失，才松一口氣。
她使這個陣又何嘗輕松，還是很耗藍耗血的，擦擦嘴角溢出的血跡，她抱起已經昏迷過去的滄九旻。
如今修仙界很快就要傳出他有屠神弩的消息了，而且她剛才趕來的路上，還聽到有人說滄九旻殺了岑覓，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，但總歸不是什麽好消息。他們這會兒回去宗門，肯定要被拷問處罰一番，到時候滄九旻是魔胎的事不知道還能不能藏得住。
左思右想，楊箬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：不如——逃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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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車上的大巫師一如既往地點了人上臺表演魔神，這次是選的一個穿黑色布衣的小夥子，楊箬看著人上去，眼中一瞬露出懷念的眼神。
澹臺燼的景王時期多意氣風發啊，天下、權勢、忠誠、民心集於一身，她想不出他那時還有什麽欠缺的，哦——那時大概唯一讓他不痛快的就是她了吧？
她悄悄看了眼旁邊的滄九旻，他眼中也有懷念。楊箬卻心中一刺，他懷念的……是葉夕霧嗎？
當年她雖然戴了面具，可是澹臺燼在潑寒節後對她的態度大轉變，她就是傻子也猜到他應該知道那所謂的“神女”是她了。
……
花車繼續巡游，人群再次跟著湧動起來，她一個不察，被推遠離了滄九旻身邊。回頭去看的時候，卻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。
滄九旻這邊遇到的情況也是如此，不過他很快就發覺了有人布下傳送法陣的痕跡。
姒嬰和驚滅出現在視線裏。
滄九旻露出了然的神色。
這裏是人流如織的大街，可是他們身邊的行人卻似看不見三人一般，目不斜視地從他們身邊經過。
“滄九旻，你做仙門弟子還做上癮了？跟我們走，回歸魔域才是你的歸宿，成為魔神，你就會真正地體會到什麽才是真正的力量。”
“那種以失去自我為代價的力量，我不需要。”他斬釘截鐵地說。
姒嬰聽了這話，卻笑得狂妄，甚至笑出眼淚，她道：“不需要？只有甘願任人宰割的螻蟻，才不會需要力量。人只要有欲望，不管是善的或惡的欲望，都需要一定的力量作為基礎，否則，你連好人都做不起。至於自我意識，滄九旻，你和魔神本就是一個人，你就是他，他就是你，所以根本不用區分這麽清楚。
你不要逼我，難道非要等我殺了你那個小情人，你才肯接受作為魔神的力量嗎？”
滄九旻沈默片刻，反問道：“你們今天前來，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？”
姒嬰胸有成竹，似篤定他無法拒絕般，道：“滄九旻，只有兩條路擺在你的面前。你若願意脫離仙門，回歸魔域，我等萬魔奉你為主，效忠於你；若你執意留在仙門，魔胎身份遲早會被發現，那時，你就只能是俎上魚肉，任人處置。不管你怎麽選，回魔域都是早晚的選擇罷了，你何必掙紮呢？”
滄九旻撫上手中的劍，道：“既然那麽篤定我最後會回魔域，那你們好好等著就是，讓開。”
姒嬰上前一步，擡手攔住：“那要等到何時？你今日就得隨我二人重回荒淵！”
滄九旻不耐：“你是在質問我嗎？”語氣幽冷，語調緩慢，有一股酥麻的冷意爬上姒嬰的脊髓，她眸中一喜——上古魔神，也曾露出過這種睥睨的神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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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一旁的姒嬰聽到這話，哪裏能容忍仙門的人這樣對魔胎不敬，她在手中暗暗蓄起魔氣，滄九旻察覺到，一把推開岑覓，然而姒嬰的速度更快，借著滄九旻這麽一推，姒嬰的尖刺便從背後貫穿了岑覓。
在其他人看來，就像是滄九旻把岑覓推到劍上去的。
幾個仙門弟子驚聲叫起來：“殺人了——殺人了！滄九旻殺了我們少主！快回去報信——”
驚滅見狀，用魔氣將那幾個仙門弟子鎖喉，那幾人瞬間臉色漲紅。
滄九旻拔劍一把將驚滅掃走，驚滅退後飛去，一邊叫：“我可是在幫你啊！他們要是不死，死的就是你了！”
滄九旻不語，繼續擊退他，驚滅跳到花車上，也惱了，道：“你個不知好歹的魔胎，就愛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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滄九旻也躍到花車上，再次與驚滅對峙，驚滅不擅長近身打鬥，只好跳下花車，滄九旻的劍卻已隨後跟來，下一刻就要刺上驚滅。
“住手！”姒嬰的聲音，滄九旻感覺到這句的語氣不對，因為太淡定了，根本不像是心急救人又無計可施的那種驚慌的叫喊。
他回頭看去。
姒嬰正用魔氣舉起了兩個人，在他看來的下一秒，兩人就圓睜著眼睛慘死，被姒嬰嫌棄地丟到地上。
她又抓來一個女孩，舉到半空，道：“滄九旻，以你在仙門的靈力修為，以及你禦使那把劍的速度，定然來不及阻止我，你救不了她。況且，今日要救的也不止她一個。”滿大街的人已經被姒嬰的魔氣所困，全都痛苦不堪，面目扭曲。
“現在，你還會覺得力量，是你不需要的東西嗎？”她狂放地問道。
這是赤裸裸的逼迫。
驚滅看出姒嬰的意圖，也加入了同樣的做法中來。
滄九旻並不是想要毀天滅地、無情無愛的魔神，所以他無法冷眼看那麽多無辜之人受牽連，他心中如遭烈火煎熬——同意做魔神，可能會失去自已；不同意做魔神，那麽今日這滿城的人都要遭殃，而且這裏面可能還包括箬箬。
姒嬰開始倒計時：“我數三聲，你若是還考慮不出來，這滿城的人，就不用救了。”
“三——二——一！”
接二連三的人倒在地上，與此同時，天空中出現了一只巨大的血紅之眼，洶湧的魔氣充斥這方天地。
滄九旻升到半空，操縱屠神弩將被姒嬰控制的人解救出來——屠神弩是魔神的魔器，擁有睥睨眾妖的力量，姒嬰自然不是對手。
然而滄九旻也很快墜落下來，此時的他畢竟還不是魔神，強行越級使用武器，身心皆受到重創，忍不住咳出一口血。
那巨大的屠神弩實在太過顯眼，所有人都看到了，這下滄九旻將再也逃不掉仙門的制裁。這樣，他就會被逼到只能回荒淵。
姒嬰滿意一笑，驚滅在旁提醒道：“快，趁他現在神形俱散，將魔氣灌給他！把邪骨喚醒，尊上就能回來了！”
二魔於是一同向受傷而無力抵抗的滄九旻出手。
……
屠神弩浮現在景京上空，不知被傳送到哪個犄角旮旯的楊箬自然也看到了。
——還好這法陣能傳送的距離不遠，她現在仍是在景京城內。
楊箬看到屠神弩，第一個想到的是魔神，第二個想到的，是澹臺燼。
不管是哪個答案，她都要去看一眼。
而且今天的事情透著一種古怪，她和滄九旻離奇失散，且是被別有用心之人設計的傳送法陣造成的，然後又出現屠神弩，很難不讓她懷疑對方針對的是滄九旻這個魔胎。
姒嬰、驚滅？
她一邊想，一邊趕往剛才屠神弩出現的方向。
片刻後，果然看到了滄九旻，只是，二魔似乎正在向他灌輸魔氣。
——按這種狂猛的灌輸法，滄九旻不得當場入魔啊？！
楊箬急了，使出一把驅魔符，將二魔暫時逼退，同時以法力繪出天罡凈邪符陣，借陣中充沛的清氣，來驅走滄九旻身上被打入的魔氣。
這陣一般是拿來凈化妖魔用的，若是十惡不赦又實力不夠的妖魔，會被這殺陣頃刻打碎，神魂俱滅，而滄九旻雖是魔胎，但畢竟修習仙門術法，楊箬又留在陣中為他護法，這才敢給他用這個。
萬年修為的二魔打入的魔氣，可不是一般溫和的療愈術法能解決的，只能賭一賭了！
姒嬰、驚滅見滄九旻的仙門小情人出現，頓時神情一凜，雖然二魔很想把人弄死，可是要是就這麽輕易死了，他們以後還拿什麽來威脅魔胎？而且，這個藏若平時聲名不顯，結果一出手就是修仙界沒幾人能使出的天罡凈邪陣，此陣雖然不至於要了他們二人的命，但也同樣讓他們討不了好，魔域如今正是百廢待興之時，得保存實力才行。
“怎麽辦，還打不打？”驚滅悄聲問姒嬰。
姒嬰看一眼陣中全部心思在滄九旻身上的楊箬，只能道：“走。”先把這個藏若調查清楚，今日是他們低估滄九旻這個仙門小情人了。
楊箬看到二魔的身影消失，才松一口氣。
她使這個陣又何嘗輕松，還是很耗藍耗血的，擦擦嘴角溢出的血跡，她抱起已經昏迷過去的滄九旻。
如今修仙界很快就要傳出他有屠神弩的消息了，而且她剛才趕來的路上，還聽到有人說滄九旻殺了岑覓，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，但總歸不是什麽好消息。他們這會兒回去宗門，肯定要被拷問處罰一番，到時候滄九旻是魔胎的事不知道還能不能藏得住。
左思右想，楊箬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：不如——逃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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